那个事件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了，空气也已经慢慢变温暖了其来。春天已经到了，泰晤士河上的冰已经慢慢融化退了下去，回归到了往常的宁静。
我无法再失去更多了，那张照片我也无法再去面对也无法再去看它一眼，他们会再次回来吗？虽然“异端审问会”已经被控告伦敦再也没有他们的踪影，我现在应该做什么……乔纳森。
现在我把他记在日记里，我不知何时会再翻开它了，最好这是最后一次吧。
1876年3月11日，春。
伦敦。
黑澤寒芽。
……
1.
位于北冰洋下方的这个西欧岛国刚刚赢来了新一天春天的阳光，气候也慢慢变暖和了起来，万物复苏的季节。
阳光照在了西欧红砖的医院外墙上，温暖的春光照到了病床，穿过白色的窗帘照在了少女夏洛特璀璨的金发上。
“黑澤寒芽，为什么你叫黑澤寒芽呢……”
寒芽躺在白布单床上，伸出右臂膀夏洛特正在给他用绑带包扎，她拿起冰袋用力按住了手臂处紫青的部分。
“呜哈！好痛，轻、轻一点！”
寒芽神经反射头向后一仰刚好撞上了床头的栏杆，他想去抚摸但却被夏洛特紧紧压住。
“别乱动，乱动的话伤口会再次裂开的，真是的你是怎么做到掉进泰晤士河里的。”
虽然说的是责备的话，但脸上却有一些怜悯和心疼，寒芽也只能笑了笑左手紧紧抓住白床单，冷汗顺着脸颊流到脖颈滴在了衬衫上。
“溜冰啊，然后不小心掉进河里，还被里同学捞上来。”
寒芽一边说一边傻笑，夏洛特将绷带绑一圈到尽头打了个蝴蝶结还紧紧的勒了一下，寒芽整个人向前蹬了起来，很疼！但为了不叫出声他就干睁大着眼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白痴啊！你怎么不干脆掉到河里淹死算了，这样很危险了啊，要是你真的……”
夏洛特这么说眼圈有些微红，寒芽注意到了还故意调侃说道:
“不过死也许还真的不错，也许就不会因为逃课被老师捉住然后教训了……噗！别抓我脸！”
夏洛特眼圈红红眼泪都快挤出来了，咧着嘴不知道是哭还是生气，双手抓着寒芽两边脸颊上下摇晃着，寒芽觉得他的嘴巴都快被扯出来了，还不能反抗任由夏洛特发泄。
“黑澤你是白痴吗！本小姐那么担心你，你、你！居然说死就死，真是枉费我一片心机那么看好你。”
“唉？为什么？”
“唔……呃……我啊。”
……
气氛顿时尴尬下来，夏洛特双手一松挺直腰板撇过头看向窗外。
“那、那……从小时候你不就是我的仆人吗！如果仆人死了，我这个主人会很可怜的。”
“……”
“而且……我、我……没人服侍……啧，不是！你数学那么厉害你应该教教我啊！”
看着夏洛特一脸娇羞的凑到他面前，但却看到寒芽面无表情的，慢慢她笑了起来试图掩饰刚才那番话的尴尬。
“刚才那算是……呵呵呵……表……！”
寒芽的目光定格在窗外，白色影子倒吊在窗外，摇摇晃晃的白发随风飘荡，两只手趴在窗玻璃上。（各位可以想象）
夏洛特发现有异常回过头去，刚好看到一个白发苍苍蓝眼睛的妖怪。
“找到你们了……”
“里……”
白毛怪打开窗户，以极快的速度直接窜到夏洛特面前，然后一把抓住了夏洛特的……
“wow！居然是……D！”
柔软的胸部。
“咿呀！”
夏洛特发出娇嫩的喊叫响彻整个病房。
“病房里别大喊大叫！现在的孩子……
”
隔壁床用恼怒的声音抱怨道。
“你死定了！白毛怪！”
夏洛特突然抓起莲华的双手直接将他提了起来！
“金发败犬吉娃娃！你要干什么！”
莲华感觉玩脱了束手无策，但为时以晚了……
劳克蒙德毕竟是军阀家族，夏洛特从小就有被父亲训练过各种防身体术，而此时她使出的就是她父亲交给她的，最强杀招！
“啪叽”一声将莲华举起砸在寒芽身上……
寒芽的音带响起了一阵“呃”的声音，吐出最后一口气撞在床头的栏杆上。
“混蛋金发败犬吉娃娃，你居然敢！寒芽大人？！寒芽大人？！你怎么了！醒醒啊寒芽大人！寒芽大人……”
“你想杀了我吗！”
寒芽想伸手去拍莲华的白脑袋，但他好像抓到一个柔软的东西 他将头转向那个东西触感那边。
“寒芽大人。”
莲华身体一软跪在地上，害羞的捂着胸口，瑟瑟发抖但脸色却阴暗的可怕。
“原来白毛怪是‘小怪兽’啊，嗯呵呵呵呵呵。”
莲华抬起头蹬了夏洛特一眼，蓝色的瞳孔挤着愤怒的眼泪，像是怒海狂涛。
“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在把你这头奶牛的胸部切下来做成奶昔。”
“快、给我，起来。”
寒芽将揪着莲华的衣领将她举起来。
“绕了我吧寒……”
“嘶，好痛！”
寒芽的右手突然抽动了一下，莲华赶紧凑上去，只见血从绑好的绑带中慢慢的涌了出来染红了寒芽的白色内衬衫。
“绷、绷、绷带！”
夏洛特惊叫起来然后开始往桌上那个装着医药用品的白色塑料袋翻找着，莲华赶紧上前压住伤口但越压血却流的越快。
“寒芽大人！寒芽大人！”
莲华的惊叫引起了隔壁床的注意，隔壁床吊者点滴的老人用可以动的手拉开遮掩两个床之间的白色布帘看了他们一眼。
“别叫唤了赶紧叫护士过来帮忙包扎，你们这样做怕不是会把他折腾死。”
“……”
老人简单的叙述后就把白色幕帘拉上去，两个人木然的停住了动作，然后又对视了一眼。
“护士！护士！护士在哪！”
夏洛特跑到外面在走廊上大声呼唤着护士，一个护士赶紧跑过来快速走到寒芽的病床前快速端详了一下，然后赶紧解开绑带将手朝向寒芽胸膛的位置。
接着用力压住经脉流动的位置，先把消炎冰袋盖在上面然后在拿起绑带快速环绕一圈包扎完毕。
“最好不要去剧烈运动这条手臂或是碰到，如果有出血赶紧压住这条脉络让血流速度减少，这是应急措施。”
“我的命差点被这两个白痴交代在这里了。”
完毕隔壁床的那个老人又叫了一声护士，护士赶紧匆匆的过去了。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了啦，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打高尔夫啦。”
夏洛特陪笑的安慰着寒芽，还双手合并摆出请求原谅的动作。
“抱歉我不会打高尔夫，而且你像是故意在……”
寒芽止住言语冷冷的用可以动的左手指了指受伤的右臂表示“不想去”，夏洛特继续陪笑着以示歉意。
“好的好的，调情模式可以结束了行么？”
莲华摆出一副端庄的态度制止夏洛特说道，夏洛特恼怒的看了一眼莲华只能别过头去。
突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怀表看了一眼。
“呀哈，午休时间也快过去了我要回学校去了。”
“哦哦那你赶快去吧吉娃娃。”
“谁是吉娃娃！不对社团活动时间快到了，里同学你稍后记得跟上来我先走哇！”
说完夏洛特拎起放在床根边的书包拔腿推开门跑了出去。
“慢走哟。”
寒芽隔壁床的老人说道。
“谢谢。”
在远处道谢然后继续加快步伐跑下了医院的楼梯。
“你不去吗？”
寒芽看了一眼趴在她床末尾的莲华。
“啊，毕竟那社团根本就我们三个，去了也是和他玩纸牌玩一个下午。”
“有那么糟糕吗？我觉得和她在一起蛮不错的。”
“额呵呵呵…盯……”
莲华用充满嫉妒的眼光看着寒芽，寒芽笑了笑咳了两声。
“不过也有很多社团想要你吧。”
“嗯，很多哦，音乐部还有剑技部，还有马术部也是，不过我是不感兴趣的啦，因为自我诞生时这些精通的技术都是通过魔导符文刻入我的‘神经零子’我已经能全面精通上述所有东西，而且偶尔还有几个男生过来搭讪，女生也有几个和我说话，寒芽大人您在医院期间午饭时间我经常和几个女生一起吃饭呢，还有……”
“还真是不错呢，那现在的这种生活过得还不错吧。”
“嗯……”
莲华简单的回应了一声脸已经慢慢浮起一层红晕耳根也有些微红。
寒芽微微一笑。
“呐莲华，和我解除契约吧……”
“您说什么？”
莲华脸上带着惊异的表情爬了起来看着寒芽，寒芽也面带憔悴的看着她，两双异色瞳仁注射着对方而愣住了，似乎不是很清楚的理解对方的用意。
两人互相凝视了许久寒芽才开口。
“解除，契约。然后去过着你所渴望的，像人类一样的生活着，我也算是明白了，一昧的挂着复仇心理是不能活下去的。”
“为什么……”
“我决定了，要和你解除契约然后去寻找解除我这副诅咒能力的方法，你可以过着美好的高中生活。”
“你要离开我吗？我当然知道寒芽大人的用意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和我解除契约的同时要删除我的记忆。”
“……不。”
莲华站了起来。
“不要！”
“莲华！”
“那不是我所要的，为什么！我和寒芽大人不是朋友吗？我对你发过誓要在我这副机体停止运转时永远效忠于您，但是既然你为什么那时候要解除我的封印。”
“闭嘴。”
“不要！为什么，寒芽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你不是我的主人吗为什么要逃避，你明明是那么强大，为什么要自暴自弃，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闭嘴！”
寒芽瞪大着眼睛朝莲华吼了一声，莲华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
寒芽喘着气用发颤的声音说道:
“我比任何人都要软弱，我根本就没有强大的魔法，我也没有昔日的祖国，我只不过是一个占着小便宜……一个失去一切被迫流亡的王子，你只不过是供我使用的工具罢了我不需要你了你已经被我遗弃了。现在快跟我解除契约明白吗！”
“骗子！”
莲华向前一挥手，但没想到手里竟然出现枪剑形状的光影，向前一挥在桌上砍出一道巨大的剑痕。
“……”
寒芽看着凌乱不堪的桌面，莲华咬紧手上的枪剑光影慢慢消失，她有些吃惊的看着桌子。
然后头也不回的撞开门跑出了病房。
“弄的那么乱连我用的绷带都切坏了。”
寒芽侧下身子捡起那些七零八落的绷带布片，然后将他们握在拳心当中，紧握着。
“亲手将自己最至亲的人逼死，犯这种低级的感情错误可不是……我已经不能战斗了，对不起乔纳森，对不起，对不起，爱丽丝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寒芽将拳头放在胸膛前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将拳头移向自己的额头上，用力咬紧尽量让自己的眼泪不挤出来。
就在寒芽忍着眼泪陷入痛苦的回忆的时候，一个东西突然砸中了他，他睁开眼睛一看一个鲜红的苹果正咕咚躺在他的腿边。
他望向隔壁床，只见那个老人已经拉开幕帘手中拿着一个苹果，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装着各色水果的盘子。
“你在哭什么小伙子，来给你一个苹果吃完抬起头来。”
寒芽不解的双手捧起那个苹果，鲜红的苹果上倒影出寒芽那张苍白憔悴的脸。
“你们这些年轻人看看你，把你女朋友气走了。”
“那不是我女……”
“这让我想起，当年，和我老伴在利物浦的时候。”
老人咬着苹果津津有味的向寒芽叙述他的回忆。
还有一丝温暖的阳光马上被几片灰白色的阴云遮住，一下子气温又降了下来。
伦敦的居民们早就习惯了这种气候转变，就算已经进入春天因为北面北极风气候偶尔还将冷气吹来又会重新降雪了，伦敦的居民把叫作春天的雪但往往当带着不好的事。
不一会儿雪从天上降了下来覆盖在伦敦的街道上，巡逻的高脚卫士们任然在街上踏踏的伸着机械长腿走着。
“你知道吗？今晚又要宵禁。”
路人走在街上议论着，一会儿还要注意高脚卫士不要被它踩到。
这是公认性能最强的军用安保自动人偶，它们的身体就像是一只飞禽的上半身，只不过翅膀变成了两块防护盾装配在两侧。
而下身的两腿是仿造鸵鸟式机械骨架设计，肌腱处还特意运用用钢丝拉伸装置，这样虽然行动速度略慢但是步行范围巨大。
机身的中央竖着一把小型格林机枪，两侧的护盾下，右边装配着一把小型杀伤弩炮可以自动更换弹药，左侧则是装配一支拉伸捕捉钢丝箭可以捕捉锁定的猎物。
几个军警跟在一台高脚卫士脚下巡逻，路上的行人看了眼伦敦塔的大钟壁，不详的预感在心中慢慢生成。
两个穿着黑色兜帽袍的人爬上了伦敦塔，他们绕过发条室从中央支柱旁的爬梯来到了外面的钟壁上最后爬上了钟塔的哥特式尖顶屋檐。
两人同时摘下兜帽露出了面目，一个是背着大箱子的中年男人，而另一个黑绿色发色夹杂在一起的凌乱短发少女。
男人打开选在一个地方站稳少女怯生生的趴在上面。
“站稳了，别掉下去。”
“我、我恐高啊！”
少女带着哭腔大叫着。
“别废话，在我把狙击点搭好以前快把接受天线架起来，然后把装置放在发条室好联络老毛子。”
“是！”
少女虽然害怕但还是努力强忍的回应一声，然后慢慢挪移爬到男人那边从箱子里拿出一根大天线和一些接收设备和电缆将大天线立在塔锥然后把接受设备铺好。
少女一手抓住一条电缆先把天线装绑完毕，然后捡起一条电缆和一个绑着棕色绑带的无线电对讲装置，身手矫健的从大钟壁上跳进中央支柱，在中央跳跃绕过无数齿轮一路向下滑行直接进入发条室。
中年人在中央支柱的通道井内抛下上面的天线链接的电缆给少女，少女一一接住然后将它们和无线电对讲装置拼接在一起。
完毕后她朝中年人打了个手势“完毕”，中年人跑上去费了一番力气回到塔锥上。然后从箱子的里面拿出了一把蒸汽转轮自动式魏沃侯狙击步枪。
然后取出一块布在狙击枪上的望远镜型瞄准镜擦了擦，从衣兜里拿出一枚长穿刺发着银光的银制子弹。
于此同时在伦敦街头某处，在茫茫的人群和一队一队的军警巡逻过去的中央，一个身着盔甲披着黑色兜帽袍的人穿梭在人群之中。
行人和军警畏而远之又回过头去看了他背后一眼，黑漆漆的长袍背后印着一个白色的被蔷薇藤缠绕的圣堂十字。
人们唏嘘的低声说着它的名字。
“阿瓦隆教会。”
2.
莲华整个下午的脸都是阴沉着的。
尽管她努力挤出笑容迎合着那些凑上来和她聊天的女生，也许是天气原因她变得更加闷闷不乐，在女生和男生邀请她一起玩橄榄球和各种小提琴时莲华闷闷不乐的拒绝然后一个下午躲在夏洛特社团的活动室。
夏洛特似乎看出她的心事没有去招惹她，她小心翼翼的递给她一杯凉白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口渴吗。”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去干你自己的事情懂吗。”
夏洛特也感觉到一丝反常也察觉出了些什么。
“那，莲华放学一起回去好吗？”
“……”
“你……到底有什么意图。”
“不！不要误会，我只不过是在试探我的对手。”
“对手？”
接着莲华发出一声无趣的冷笑，然后用手遮住双眼。
“我就说，人类的感情那么复杂什么的都是些让我不想去参透的东西，那些幼稚无趣的思想简直让我厌烦。”
“你在说什么？”
“不没有，我的意思就是说，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罢了。”
昏暗的灯光下那张老的再老的面孔尽显的阴险，冷面无情的拿着枪顶着寒芽的太阳穴，让人想起了那些在黑暗暴风雨之中的索马里海盗。
“黑澤先生，您还好么？”
“感谢你的关心老狗，不过能先把枪放下么？”
“哼。”
康斯坦丁冷冷的哼了一声，抓起寒芽受伤的右手将他拎起然后抓住他的头，将他的脑袋按在床头的铁栏杆上。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白眼狼！”
“首先呢，我要由衷的感谢您，帮我们除掉了‘异教徒’还有乔纳森那个混蛋，为此呢帮我们‘阿瓦隆’教会取得一席之地。”
“真是可笑！法兰西至高无上的皇家调查团？竟然是大英帝国腐败教会的走狗，为皇帝？为皇女？都是假的咯？”
“那还真是没错！”
康斯坦丁脸上露出了病态般的微笑，手指已经缓缓伸向扳机。
“玛丽.莱伊赫兹.拿破仑，她本来就是一个用来代替与‘阿瓦隆’联合交易的工具，她所做的也不就是向你点头哈腰来拯救那几千个贱民的狗命罢了，她根本不能领导我们。”
“然后你们就叛变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见着寒芽任然嘴硬，康斯坦丁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架在了寒芽的右眼上。
“你很强大！教会的大人们是吩咐要我挖了你的眼睛，但是没必要了只要除掉你这个怪物，回收‘零落白夜’简直易如反掌。”
“……”
“不过我要让你死得精彩点！给我遮住他的右眼，我要亲手用枪打爆他的上颚，然后挖了他被诅咒的眼睛。”
一声令下，几个探员过来两个捉住了寒芽的左膀右臂，一个揪住寒芽的头发将他的头抓起遮住了他的右眼。康斯坦丁取出里面一颗子弹，里面就只剩下五颗，要用轮盘赌的方式杀了寒芽。
寒芽右臂膀的伤口裂开了，汗流的更快，但他的脸上却面无表情。
“要知道，只有我算计人没有人算计我啊。”
寒芽咬紧牙根苦笑着。
“我战胜你了。”
说着，康斯坦丁扣动了扳机，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声，这是怎么回事！
康斯坦丁惊讶的看着手上的枪，而寒芽却镇静的盯着枪口仿佛是在等待着那颗子弹，就连那五个探员也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轮盘赌竟然是康斯坦丁失败了。
“我说啊，那个东西……其实是有公式的哦。”
“……”
“这就好比猜棋子的游戏，有一分之五的几率打出将我打死，也有五分之一的几率令我生还。也要百分之一百的几率将我杀死！”
外面的雪下的越来越大，远处的屋顶已经积满了雪，工厂的烟囱被白雪覆盖，泰晤士河上也结起一层厚厚的冰，寒风呼啸将窗户吹打开来。
暴风与雪直接吹进了屋里，寒风之中寒芽的头发随风飘扬，右眼闪闪发光，闪烁着红色六芒星。
“掌握一条公式，就等于掌握一个游戏，一分之五将我杀死，五分之一杀不死我，或者百分之一百将我打死，完全取决你的手。
我就用半圆量角器做个例子。假设你大拇指用上的力气在45°加上轮盘自身的旋转速度一周，那我抽到一分之五的几率是95，五分之一是5%，如果你的力气在45°以上轮盘速度 那么我抽到一分之五的几率我可以以我运气肯定的说是32%，而那五分之一就是%0。”
康斯坦丁大笑，但为了压抑自己却只是咧嘴笑起来，佩服的拍了拍寒芽的右臂膀伤口。
“你就是纯属靠运气咯？”
“但是呢，你接下来的下一发轮盘将是百分之一百的几率是%100。”
突然，一个黑影窜进了房间，一轮圆月在雪云之中慢慢照了进来，月光下。少女黑色的长马尾如同在半空中停滞如同刀刃一般，红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黯淡的红光。
“冥夜……”
一瞬之间刀光剑影，接着黑色单马尾长发少女落地，伴随着鲜血与人的残肢！一把沾满血的黑色肋差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刀刃上的血与黑色的刀刃已经分不清了。
那五个探员们的手指被切了下来，康斯坦丁还没发生什么手上的左轮就被寒芽夺走。
“黑皇子！”
“明白吗？我刚才说的抽到百分之一百的%100，只要是我的魔法什么都办的到！”
扣动扳机，一发子弹打中了康斯坦丁的左臂，他向后一个卧了下去在地上滚动了几圈撞在了墙角。
“好了现在还有……‘冥夜黑羽’雾……”
还没说完，曦影的肋差已经来到了寒芽的咽喉处。
“黑澤寒芽，有时候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不过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月光与血滩下，曦影穿着一身白色的猎手制服，那是“猎犬搜捕团”的制服，还有几滴鲜血粘在了白色的衬衣上。
“把刀放下。”
曦影突然将刀盘旋收起，然后拔出机动太刀向后挥击，劈中了一只黑色的骨架人偶，寒芽看到，那是一具由黑色钢铁骨架的人偶，机动核心露在了骨架的肺部骨包裹，眼睛中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黑色骨架的手如同鹰的爪子上面缠着钢丝，就连黑色骨架的腿上也缠着钢丝。
曦影一记半月斩刺穿了人偶的机动核心。
“我们有麻烦了，黑澤寒芽。小莲华被‘阿瓦隆’的人盯上了。”
寒芽想起了康斯坦丁刚才所说回收“零落白夜”，“阿瓦隆”教会，帝国皇家间谍联盟……
“……”
“不仅如此，‘寂静枪膛’竟然背叛并劫持了皇女，现在他们正在全泰晤士区域搜索着，小莲华！为此黑澤寒芽，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离我远点，雾曦影。”
泰晤士区域某处……
一名修士走进了一间被破坏的公寓里面，散乱的被破坏的家具中捡起地上一本沾着血的《圣经》，破碎的窗户那边，一摊血吸引到了他。
“我的狙击技巧还是需要练习呢，不过那只不过是普通的铅弹对她造成不了多大伤害。”
修士的后面站着一个穿着中世纪祭祀骑士盔甲的人，他的单头尖桩头盔早已经生锈的发黄，不过他身上的盔甲、护手、护肩和铁靴却是新铁一般的崭新。
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兜帽袍，在长袍的周边绣着一连窜白色的荆棘图案，在长袍中央还绣着“阿瓦隆教会”的标配，被荆棘交叉缠绕的圣十字。
盔甲将他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护腕处腿部没有露出一丝皮肉，唯有他的右手腕不是铁质的手甲，而是做工精致的，刻着十字架的白银手甲，在白银手甲的手上，还向前着一颗冰蓝色的宝石。
宝石散发着寒气，如冰一般。而那个头盔的四条形目视孔，从里面发出冰蓝色的光芒，还有一小些蒸汽从条形孔中喷出。
“找到她，不计一切代价。”
盔甲人开口说话，发出的却不是人类的声音，像是人声但又不像，低沉，带着一丝机械沙哑还伴随着齿轮的声。
“是的，是的，老毛子，阿诗玛……”
阴暗的小巷，莲华扶着脑袋摸索着矮窄的墙壁逃脱着，从额头上半边部分渗出来的血将她雪白的头发染红。
他们来了…！绝不会被他们抓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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